奇怪的是这跟分开坐区别也不大,一路上杨剪看手机看窗外闭目养神,李白咬指甲咬溃疡咬自己的唇环,他们谁都没有说几句话,就这么堵车堵到天黑,回到地下二层的那间小屋。
水已经清干净了,李白拉开吊灯,惊讶地发觉裸露在外的石灰地面大部分都恢复了干燥的浅色,杨剪居然买了台家用烘干机,开最小档,正窝在沙发拐角处嗡嗡工作着。
门后那根千疮百孔的水管似乎也做了一些改造,整齐地缠上了姜黄色的防水胶带,龙头目前也不再漏水了,听不见大颗水珠砸在接水桶底的砰咚声。
“你都修好了。”李白呆呆堵在门口。
杨剪几乎是把他搬开的,还得注意他的伤口,搬得小心翼翼,把人在沙发尾上放好,又开始往屋里搬行李,两大包丢在地上,中间夹了个撑饱了的塑料袋,“能暂时多坚持一会儿,”合起房门,他抽出纸巾擦鼻子,“你这屋电路排线也有问题,要改得把墙敲开,早点换个安全地方住吧。”
李白把自己包里没喝过的矿泉水递了过去。不知道在西南的湿润气候里是怎样,至少回了北京之后,杨剪的老毛病显然又犯了,鼻血不至于往外流,但一擦总是有。李白瞧着他把那团沾红的纸扔进纸篓,也拧开瓶盖喝水,这才开始拆自己的行李,“晚上想吃什么?我叫个棒约翰?”
“你能吃棒约翰吗?”杨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