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会关一辈子,”李白突然开了口,声音很轻,却异常清晰,“等我出去,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。”
对面静了两秒,哈哈大笑几声,接着果然骂开了,各种脏字骂尽,就再来一轮重复,因此显得语无伦次。
李白静静转过头,仔仔细细地往那黑暗里瞥了一眼,他仍然看不清是什么在产生噪音,应该就是一滩rou吧,一滩醉酒却知道很多的猪rou。有协警打开了栏杆另一边的门,一个影子立在那里呵斥,要他们安静一点,猪rou就安静了。可是,杨剪也知道了,猪rou道听途说的所有,被警官更详细、更完整地传到杨剪的耳朵里,也许在几分钟前,也许现在还在持续,表盘上也是黑乎乎的,李白更分辨不出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。
手在膝盖上掐得更深,那种感觉很清醒。好想死。杨剪会露出什么表情?杨剪在做什么?杨剪千万不要过来。好想死。杨剪会不会真的不过来……
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