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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她柔嫩的脸蛋，好像挑选着一件完美的工艺品。

    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半晌，周静园的声音才是在安静的室内响起。他的声音和记忆中一样让人惊艳，但是李娃的背后却起了一种战栗。

    她的嘴唇哆嗦，好久好久，她感觉周静园握着她下巴的力道都大了，她还挤出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李……李娃。”

    “你很怕我？”不是怕我，而是很怕我。周静园眼睛弯弯，问出声。

    李娃看着周静园的眼，那是一双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，但是这双眼中，现在还没有那么变态的光芒。

    她想，一切都还来得及，不是么？周静园现在还是一个正常人，不是么？

    脑子中绕了一个圈，李娃点点头，黑白的大眼俏生生的看着周静园。

    “是……您……您是我的爸爸么？”

    李娃能明显的看到周静园眼中飘过的诧异，还有手指的僵硬。

    她其实在赌一把，前世的她，是倔强的，也是顽强的，好像那带刺的野蔷薇一样，足以挑起任何男人的征服欲。那个时候，她见到周静园是喜欢的……喜欢的，不喜欢其他人夺取他的注意力。

    只是，她没有想到，后果会变得……变得她不想要，并控制不了。

    但是这一生，她不要了。

    她中规中矩，她希望，柔能克刚。

    她希望，一切都可以改变。

    似乎，真的有改变。

    因为周静园已经放开了她，在她面前不远处的酒红色沙发上坐了下来，只是，他的一双眼还看着李娃。

    “谁告诉你的？”

    李娃适时的低下头，十二岁的女孩声音有一丝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