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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道：“有力气刷牙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想刷牙。”厉琳琳理直气壮地道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陈一然沉默了一下，直接把她抱进了浴室，放在洗漱台前。他拆了一支新的牙刷，挤了牙膏在上面，递给厉琳琳：“刷牙。”

    厉琳琳仿佛一个接收命令打机器人，拿着牙刷和水杯刷了起来。

    陈一然见她乖乖刷牙，才走了出去。他放在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，他拿出来一看，是陈熙给他发来的消息。

    熙熙：一然哥哥记得要帮琳琳卸妆哦！带妆睡觉很伤皮肤的！

    陈一然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突然觉得自己是在带娃。

    手机又震动一下。

    熙熙：琳琳的包里应该有卸妆用的东西，你找找！

    “……”陈一然走回客厅，把厉琳琳的包拿回了房间。厉琳琳已经刷完牙了，这会儿自己跑回床上躺了下来，像是要睡着了。

    陈一然在旁边喊了她一声，把她的包包递给她：“你不卸妆吗？”

    “好累哦，不想卸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陈一然把她的包打开，“哪个是卸妆的？”

    厉琳琳睁开一只眼，瞥了一眼，拿了一个独立包装的卸妆湿巾出来：“这个。”

    陈一然自己研究了一下，上面写的是一片式卸妆，而且用后不用再洗脸了，看上去挺方便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过来点。”陈一然让厉琳琳往自己身边靠了靠。厉琳琳挪过去了一点，就感觉到脸上凉凉的。

    陈一然拿着湿巾帮她卸妆，他的动作谈不上专业，但力度十分轻柔。厉琳琳像一只正在洗脸的猫儿，十分惬意，陈一然帮他擦了会儿脸，又从她包里拿出一片新的，接着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