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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翻了个身醒来发现方芸还在织围巾。围巾是方芸挑的是黑红白三色混织成的，她说，许东芝皮肤白，戴起来肯定特别衬肤色。轻轻打了个哈欠，看了眼床边的闹钟，对着方芸道：“明天再织吧。现在都快十二点了。”

    “睡不着，就想赶紧织好。”橘黄色的灯光下，方芸的脸颊略带婴儿肥，因为认真而微微嘟起的嘴唇，大有奋战到天明的架势。

    郑颜无奈道：“离情人节还有两个多月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，我就想赶紧织好。”方芸停手，仔细想了下，“现在天冷，早点织好，就早点给东东哥戴。”

    郑颜怔住了，躺平身子，呆呆看着天花板，缓缓说道：“你这么喜欢他，为什么不跟他表白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说他知道吗？”方芸低着头捏着手里的围巾。

    “他知不知道是一回事，你说不说出口是另一回事。喜欢一个人如果不说出口，那都不算数。我告诉你，你不主动跨出这条线，你和他永远都只是朋友。”郑颜叹了口气，她本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，也许是自己时感情路特别不顺，所以特别希望方芸得到幸福吧。

    方芸像是被郑颜的话鼓舞了似的，斗志昂扬，“我决定了，下个情人节我就要向东东哥告白！”

    郑颜欣慰的同时，突然想到一事，方芸现在还17岁，算是早恋吧，那她怂恿方芸去表白，不知道林晓棠知道后 。会不会想打她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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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距离情人节还有两个多月，在情人节首先来临的是圣诞节。圣诞节是个洋节日，零几年国内的圣诞节气氛还没那么浓。像江城一中这样的重点中学，学生们自然还是如往日一般在学习中度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