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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(三)  (第2/25页)
「从头越」    革命者们的严刑拷打和轮番的批斗,交待了曾经和公社几个女人搞破鞋的事    儿,而这几个女人,便有我的mama,于是,本来便经常挨斗的mama这次被推到了    风口浪尖。    这天下午,mama参加生产劳动收工后回到家,可还没进屋呢,便被一个背着    步枪的民兵押走,说是到大队去接受审查。    那年头的批斗会,有多种形式,什幺地头批斗会、炕头批斗会、批斗大会、    批斗小会、集中批斗、单个批斗等等,而最最残酷并羞辱的,却往往不是万人参    加的批斗大会,而是极少数斗争积极分子组织召开的针对某个人的批斗小会,为    什幺呢?因为批斗大会参加的人多,男女老少都有,那些想借批斗欺负人的斗争    骨干们,想占便宜也不方便,而批斗小会参加的人很少,又往往在封闭的空间里    进行,各种手段、各种坏事,便往往在这种场合下得到实施。    知道mama不会很快回来,我便拿了一个棒子面的凉饼子,用菜刀在中间切开    一条缝,抹了猪油,洒了盐,就着凉水吃下去,便结束了晚餐。    正是初秋,晚饭后天还很亮,mama走后,我一个人在家中,想看书,没有,    想听收音机,没有,一个人躺在床上,便开始了胡思乱想。    社员们对于批斗会,是早已麻木没什幺兴趣了,但独独对于批斗破鞋,却保    持着高昂的革命热情和冲天的干劲。    只要听说哪里哪里又要批斗破鞋了,参加者和围观者肯定火爆。    十分罪恶的是,我也有着与那些社员们相同的兴趣,尽管今晚挨斗的就有我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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